Wednesday, January 8, 2014

好长一段时间

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写文章或是述说心里面感觉的字句。
时间久了,也许淡去、少去,所谓的执著。

短短的几句,还是会有,在面子书或是照片下的一句。
慢慢地开始,诠释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但满满感觉与意义的,人事物。
变化无端的天空、温煦的阳光、慢跑的心跳声、路人无意的一句,我感受到不一样。
常常提醒自己用心生活,好好地刷牙、洗脸、洗澡、洗衣、扫地、抹地、折被等。
唯一不能用心的是吃饭,喜欢边看着书、报纸、或是电脑,边咀嚼文字、画面和饭菜。

偶尔还是会很匆忙,一个心两个用,或是三四个。
还是一样,喜欢一个人待着。时不时,还是会质疑自己到底适合不适合走上一条辅导的路。但是,我好喜欢,好喜欢。所以,还是坚持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不一样,和常规里面的小孩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总是说不出。
于是,一直寻找,到现在还是摸索属于自己的那一块。

我相信,这天会来的,深信。

第二学期,的我。

这学期修了5个学门15个学分。比起上学期少了3个学分,却多了3倍的功课。大致上,每一两个星期得完成一个作业。无可厚非的是,从中学了很多不一样的,也认识到不同领域工作却一起上课的社会人士。有的口才很好、有的拥有辅导领域的经验、有的满是热忱、有的不耻下问、有的不苟言笑却心地很好、有的满口人生大道理、有的慷慨大方,也有的不闻不问、自以为是、得过且过、混水摸鱼。虽说自己只是求学问,但只身在这小小的“社会”里,难免也会沾到一些人事物的烦事。作业多了,不只有个人作业,也有组的作业。大多数的组员都是业余的学生,平时工作很忙,周末又有上课和作业,也许真的忙不过来。所以,像我这样没工作家庭的自然成为每次作业的头,分配工作,收集资料,改正编辑等。我也乐得享受,像是修饰呈现影片等。

但人总是有些惰性或者觉得别人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然后脸不红心不虚地接受。有好几次,收集回来的部分,我看了都想哭也想吐血身亡就算了。距离期限短短几天,几乎所有都要重新读过、修改过,那时的情绪快是濒临崩溃的。我有一段时间与自己过不去,一直在问自己,是我的错吗?她们的不负责任为什么会引起自己如此大的反应。我,真的很生气,她们的理所当然。工作很忙,英文不好,零辅导基础都是他们惯有的借口,我实在听不下去。这是第二学期了,还有同学告诉教授说we have no basic bah。相处的时间长了,真的就能慢慢分辨出人的“心”。

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似这样而已,深层的、隐藏的、修饰的、美化的。
把心交出去,换来的却是遍体鳞伤。
痛后才学会,微笑不只是微笑而已。
价值观不一样,怎么看都不会一样。

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做好自己就好。别人怎么做,我理不了也不想理。他的人生,他自己负责。好吧,继续把心的伤口贴上微笑贴子,期待遇上一起学习互相勉励的朋友。

Monday, April 16, 2012

Lorong Nasi Kandar 的故事

在家的最后一个晚上,爸、妹和我到lorong nasi kandar去吃晚餐。
那时天色已暗,我驾着车开着车灯,奔驰在直落洞高速公路上。
前方红色的后车灯、反方向黄色的车灯、竖立在街道两旁橙黄色的路灯,
还有店面五颜六色的灯火,一点点地衬托着夜里美丽的槟城。
我们经过八脚鱼天桥,看见了甜汤圆档口,最后到了小时候常吃lorong roti canai那里。

停放车子后,我拿起了手机上了面子书,想看看有没有你的回复。
你似乎很忙,工作很累吗?还好你早下班了,在家享受着黄昏时分。
好想多和你聊些什么的,感觉在这里距离会拉近些。
我,却欲言又止。

走了一段路,过了一条街,到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lorong nasi kandar。
还记得小时候,爸会点一碟炸鸡、一碟咖喱羊肉、一碟羊角豆、一碟煎蛋,还有两大碗不同口味的咖喱汁,
然后妈咪就会分大家一碟白饭。
还记得小时候,我就很吃得辣,白饭淋上咖喱汁就如道地人所谓的banjir。
Banjir顾名思义就是淋上咖喱汁直到像淹水一样淹没所有的饭菜。
还记得小时候,一个负责收钱的瘦巴巴白发印度老人。他喜欢用两张A4大小的小黑板和粉笔算饭钱。
虽然不苟言笑,但很奇怪的是我却感觉到他那不表露的亲切。
那天没见到他,爸问了还在那里工作的伙计那个把粉笔放在耳朵上的他到哪里去了?
那伙计言中有玄机: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多么有禅味的一句话啊!
那天茹素的我没有吃上炸鸡或是羊肉什么的,只叫了洋葱蛋和香料kunyit炒的包菜,
最后淋上不同味道、颜色、香味的咖喱。

吃不到童年回忆里的味道,也没有特别引起食欲。
我草草地吃着,搭配着爸说的他年轻的故事。
吃着吃着,一个身穿宽松暗色连身裙的中年妇女,右手拿着破伞,左肩背着大袋子,走到收银处那里乞讨。
他给了她一枚银币,她接过就走。
爸顺着我的眼神看见了她,便说起她的身世。
原来在很久以前她是从事性服务行业,也许被人骗了什么的,现在的她似乎也过得很艰难日子。

在一个城市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自己的故事正在发生着,
每一人都在拼命地呼吸着、生存着,抑或放纵着、堕落着。

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走完这一段路,过完最后一天在家的夜晚。

Friday, March 30, 2012

一点点地瓦解

心,不禁地动摇。
深呼吸后的叹气是长长的、沉沉的,仿佛极需要透过它来纾缓内心的郁闷。
呐喊,友人说是个有效的发泄压力的方法。
我说跑步,她说是自闭。
我习惯了独处,在融入群体时就像莫名的压迫感逼着、压着自己,
还有一层又一层看不到的围墙,形成于我与他们之间。

心,还在郁闷当中。
思念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理智,它一点点地瓦解,直到碎落在地。
建立起的保护层,失去作用却束手无策。
自叹,继续下一个轮转。
重复同样的心情、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思念。

Friday, March 23, 2012

留着呼吸

卡片最终还是没能寄去,还搁在这里。
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知道我很懦弱。
心暂时无法再承受,哪怕只是一点点。
至少把里面的全都给掏空,留着呼吸。

对不起。

Tuesday, March 20, 2012

离去后

黑色的录音机里,诵经声一遍又一遍地不停传出。
有点沉的香炉里,香火一枝接着一枝,不断不灭。
看着躺在那里的他,好像睡着似的。
双眼微闭、嘴巴微开,仿佛下一刻他就会醒过来。

在这里,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在。
大舅大舅母、大姨、二姨二姨丈、三姨、妈咪爸爸、小姨、小舅小舅母,还有小一辈的表姐表姐夫、表哥准表嫂、表妹表弟,大家都到了。
自从外婆去世以后,彼此相聚的日子渐渐地变少变短,在外地工作或是读书的都各奔东西,直到这时候,离开的人再次把大家聚在一起,在这里。

大人边聊天边折金银纸,小孩子围着火炉烧金银纸。
那是一起的感觉。一起用力把帐篷搭起搭好、一起合力把早午晚饭准备好、一起大口大口地吃完桌上的饭菜、一起不顾形象地围着说笑、一起素衣戴麻地到杂货店去买所需品、一起为突发状况想解决方案...
一起的样子就是家的样子,不是吗?

总是觉的离开的人还在,只不过以不同的形式存在着并守护我们。
在这里,我们依旧笑着聊起他们,然后思念他们。

公公、婆婆、四姨,现在你们在一起吗?
我们都很好,所以你们也要好好的。

Saturday, March 10, 2012

祝我伤日快乐

你的生日快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天送上亲手做的卡。
简单的材料、简单的设计,还有简单的几句话。
每一年都很期待这一刻,随着当下的心情动笔,没有设计图,没有参考书。
抽出一张张的颜色纸,拿出了剪刀、刀片、铅笔、颜色笔、浆糊等,小小的书桌只剩下小小的空间。
一划一笔、一剪一贴地画出用心。

这一次,没有剪剪贴贴、没有色彩缤纷。
一张白色的纸、一枝黑色的笔,还有不到十种颜色的颜色笔。
画出简单的图案,写上真心的祝福。

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亲手做生日卡片给你。
纸上的向日葵,我涂上不同的颜色。
它开得很灿烂,就像你的笑容。

地球是圆的,我和你却是两条平行线。
总是得下定决心,继续前进还是撤退。

祝你生日快乐。
也祝我伤日快乐。

-- 《伤日快乐》 张韶涵 --